第四章：玉露回春

叶沉深吸了一口气，他知道，现在是关键时刻。他不能表现得太过自信，那样会显得有些狂妄，也不能太过谦卑，那样会让人觉得他没有真才实学。他要拿捏好这个度，让执事大人觉得他是有所依据，但又不完全确定，只是想尽力一试。

“执事大人，”叶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犹豫，然后才变得坚定，“弟子在藏书阁看到一段记载，说灵枯病并非全然无解，古时有异人，曾以一种‘另辟蹊径’之法，使枯草回春。”

他停顿了一下，观察着执事大人的表情。果然，执事大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趣，而站在一旁的李虎，更是焦急地向前凑了凑。

“那古籍上具体记载了什么？”执事大人问道，他的语气比刚才更柔和了一些。

叶沉知道，执事大人是识货之人，他不会轻易相信空口无凭的话。所以他要将自己之前在藏书阁里看到的那段话，稍作加工，然后有条理地阐述出来。

“古籍有云：‘灵枯病者，以灵气枯竭为本，外显茎叶枯黄，根系萎缩。其病因复杂，或因地脉灵气紊乱，或因邪灵侵蚀，或因灵草自身灵性衰弱……’但其后又提及，有‘引灵阵’疏导地脉，救活枯萎之灵草。”叶沉缓缓地说道，他将重点放在了“灵气枯竭为本”和“引灵阵”上。

执事大人闻言，眉头微皱。他对灵枯病了解颇深，自然知道叶沉所说不假。地脉灵气紊乱确实是导致灵枯病的主要原因之一。但“引灵阵”乃是上古阵法，早已失传，即便宗门内有记载，也只是只言片语，绝非外门弟子能够触及。

“引灵阵？”执事大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叶沉，“那乃是上古阵法，即便本宗，也仅有残卷记载，你一外门弟子，如何能知？”

叶沉心里暗笑，他知道执事大人会有此一问。他早就想好了说辞。

“执事大人明鉴，弟子并非精通阵法，更不敢妄言能布置‘引灵阵’。”叶沉连忙解释道，脸上带着一丝诚恳，“弟子只是从那段记载中，窥探到一丝原理。那古籍中还提到了‘草木有灵’，弟子斗胆猜测，灵枯病，或许是玉露草灵性衰弱，无法主动吸纳灵气所致。”

他这话，将灵枯病的病因从单一的地脉灵气紊乱，引申到了灵草自身灵性衰弱。这并非完全胡诌，而是结合了他对地球上植物病理学的理解。

“灵性衰弱……”执事大人沉吟道，他知道有些灵草确实会因为各种原因导致灵性受损，但通常都伴随着明显的外部特征，而灵枯病表现出的则更像是灵气被抽干。

“弟子以为，”叶沉见执事大人有所触动，便继续说道，“既然灵枯病是因灵气枯竭而起，那我们是否可以反其道而行之，不是直接灌输灵气，而是想办法‘唤醒’玉露草自身的灵性，让它们重新拥有吸纳灵气的能力？”

他没有说“灌输灵气”而是说“不是直接灌输灵气”，这其中暗藏玄机。因为他知道直接灌输灵气效果不好，而且消耗大。

“唤醒？如何唤醒？”执事大人问道，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。这听起来有些玄乎，但他却觉得，叶沉每次提出的想法，虽然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，但往往都能收到奇效。

叶沉知道，现在是时候抛出他的“筹码”了。他并没有直接提到“聚灵草”，而是巧妙地引出了“以毒攻毒、唤醒生机”的思路。

“弟子在藏书阁中，也偶然看到一些记载，说有些灵草，虽无药用价值，但却蕴含着一丝独特的灵气。这种灵气，寻常灵草难以吸收，甚至会产生排斥。弟子斗胆猜测，或许我们可以尝试‘以毒攻毒’之法，用这种特殊的灵气，‘刺激’玉露草，让其灵性被激发，从而重新焕发生机。”叶沉小心翼翼地说道，他故意将“刺激”和“唤醒”挂钩，听起来就像是某种药引。

他这话听起来有些冒险，但又似乎有些道理。毕竟在修仙界，以毒攻毒的法子并不少见。

李虎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，他虽然不知道叶沉说的这些“灵性”啊、“唤醒”啊是什么意思，但他知道叶沉说的是“特殊方法”，这让他心里燃起了希望。

执事大人并没有立刻表态。他看着叶沉，眼神锐利，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。他沉思了片刻，然后问道：“你说的这种‘特殊灵气’，是指哪种灵草？”

叶沉心里一紧，他知道这是在考验他。他不能直接说“聚灵草”，那样会显得太过突兀，而且聚灵草在药田里是杂草一样的存在，他总不能直接说用杂草来治病吧？

他装作沉吟了一下，然后才缓缓说道：“执事大人，弟子所说的这种灵草，并非是常见的药材，也无品阶。在药田之中，它们往往被视为杂草，定期清除。弟子在藏书阁的记载中，也并未找到其明确的药理，只言其有‘聚灵’之性，但灵气微弱，寻常灵草避之不及。”

他这话，虽然没有直接说出“聚灵草”这三个字，但已经将聚灵草的特征描述得八九不离十了。让执事大人自己去联想，这样更显得他的“发现”是偶然的，并非刻意。

执事大人听到“聚灵之性”以及“被视为杂草”这些词，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种植物——聚灵草。他身为药田执事，自然对药田中的所有灵草和杂草都了如指掌。聚灵草确实有“聚灵”之性，但它们的灵气太过微弱，而且会抢夺其他灵草的灵气，所以通常都会被清除。

他心里有些震惊。难道叶沉说的竟然是聚灵草？用杂草来治疗珍贵的玉露草？这听起来有些荒谬，但又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可能性。

“你是说……聚灵草？”执事大人试探性地问道。

叶沉心里一喜，知道执事大人已经猜到了。他脸上保持着一丝恰到好处的“不好意思”，然后才轻轻点头：“弟子斗胆猜测，或许就是这种草。只不过，如何利用其‘聚灵’之性，又如何‘刺激’玉露草，弟子还需要进一步的试验。”

他这话，将“聚灵草”和“治疗灵枯病”巧妙地联系了起来，但也强调了这只是一个猜测，还需要验证。

执事大人再次陷入了沉思。用聚灵草来治疗灵枯病，这简直是闻所未闻。但现在药田里的玉露草已经枯萎大半，李虎也束手无策，内门弟子短时间内也无法赶来。如果能有一线生机，他确实愿意尝试。

更何况，叶沉上次在噬灵虫事件中的表现，也让他心里对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弟子，多了一分信任。

“你……你有多大的把握？”执事大人问道，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，既有期待，也有担忧。

叶沉知道，现在不能把话说得太满，否则一旦失败，他将面临巨大的风险。他要表现出“不求有功、但求无过”的谦逊姿态。

“执事大人，弟子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。”叶沉恭敬地说道，他脸上带着一丝凝重，“弟子只是根据古籍记载和自己的推测，觉得这或许是当前唯一的希望。但此事风险极大，若是操作不当，恐会加速玉露草的枯萎。”

他故意强调了风险，这样一旦成功，功劳更大。而一旦失败，也能将责任降到最低。

“那依你之见，该如何操作？”执事大人问道。他心里已经有些倾向于让叶沉尝试了，但还需要叶沉给出具体的方案。

叶沉知道，现在是时候展示他连日来精心设计的方案了。他将自己的计划，以一种看似谨慎，实则步步为营的方式，娓娓道来。

“执事大人，弟子斗胆请求，能否在药田划出一小块区域，让弟子进行小范围的试验？”叶沉没有直接说要治疗所有的玉露草，而是提出了“小范围试验”的请求。这样可以减少执事大人的心理负担，也降低了失败的风险。

“试验？”执事大人有些疑惑。

“是。”叶沉点头，“弟子想先挑选几株枯萎得不那么彻底的玉露草，然后在它们周围，以一种特殊的方式，种植一些聚灵草。再辅以弟子所学的引灵术，小心翼翼地引导聚灵草中微弱的灵气，缓缓注入玉露草体内。”

他清晰地阐述了“小范围”、“特殊方式种植”、“辅以引灵术”、“引导微弱灵气”以及“缓缓注入”这些关键词。每一步都听起来非常谨慎，这让执事大人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
“你不是说要‘刺激’灵性吗？为何又要‘引导’灵气？”执事大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叶沉话语中的矛盾之处。

叶沉心里一凛，他知道执事大人并非泛泛之辈，思维缜密。他必须立刻给出合理的解释。

“执事大人，弟子以为，玉露草灵性衰弱，已是强弩之末。若直接以强劲灵气冲刷，恐会伤及根本，适得其反。”叶沉解释道，他声音平缓，逻辑清晰，“因此，弟子尝试将聚灵草的微弱灵气，先以引灵术加以引导，使其变得更加温和，再缓缓注入玉露草体内。这并非纯粹的灌输，而是如同涓涓细流，润物无声，旨在唤醒其休眠的灵性，使其自身重新具备吸纳外界灵气的能力。”

他这话，将“刺激”和“引导”巧妙地结合了起来，变成了一个循序渐进、温和疗愈的过程。这让执事大人眼前一亮。

“如此说来，这种方法，对操作者的要求极高？”执事大人问道，他心里已经对叶沉的“引灵术”有了新的认识。

“是，执事大人英明。”叶沉毫不犹豫地肯定道，“若非对灵气感知敏锐，对引灵术运用娴熟，恐难做到。弟子虽资质愚钝，但在引灵术上，也算下了些苦功。”

他这话，既凸显了自己的能力，又将自己包装成了“勤勉努力”的形象。

执事大人沉思良久。他看向药田深处，那里一片枯黄，玉露草仿佛被抽干了生命力，失去了往日的生机。他心里清楚，如果再不采取措施，这片玉露草将彻底报废。而叶沉的这个方法，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，但至少给了他一个希望。而且，叶沉也强调了是“小范围试验”，即使失败了，损失也不算太大。

“嗯……”执事大人最终发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。他抬头看向叶沉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和审视：“叶沉，你可知道，若是试验失败，玉露草尽数枯萎，你要承担何等责任？”

叶沉心里一凛，知道这是执事大人在敲打他，也是在给他施压。但他早有准备。

“执事大人，弟子深知责任重大。”叶沉语气坚定，没有丝毫退缩，“玉露草乃宗门重宝，弟子断不敢玩忽职守。弟子所求，并非功绩，而是希望能为宗门挽回一丝损失，不忍见玉露草尽数枯萎。若试验不成，所有责任，弟子愿一力承担，绝无怨言。”

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，一副“大义凛然”的模样。将自己的行为上升到“为宗门挽回损失”的高度，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功绩。这让执事大人心里对他又多了一分好感。

李虎在一旁听呆了。他没想到叶沉竟然敢主动承担责任，这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软弱无能的叶沉。他看着叶沉坚定的背影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执事大人看着叶沉，最终缓缓点头：“好！既然你敢立此军令状，本座便给你这个机会。小李，带叶沉去药田深处，划出一块区域给他。记住，只能是小范围，不得影响其他玉露草。”

“是！执事大人！”李虎连忙应道，他心里有些激动，也有些疑惑。激动的是，他终于可以从这个烫手山芋中解脱出来了。疑惑的是，他真的能行吗？

“多谢执事大人！”叶沉心中一喜，他知道，他成功了。

“叶沉，你记住，只有三日时间。三日之内，若是没有起色，便停止试验。”执事大人再次强调道，他还是不够放心，毕竟是珍贵的玉露草。

“弟子明白！”叶沉恭敬地应道。

随后，在李虎的带领下，叶沉来到了药田深处。这里原本郁郁葱葱的玉露草，如今大片枯黄，惨不忍睹。枯萎的叶片无力地垂挂着，根系也裸露在外，失去了原有的饱满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朽味，让人感到一种无力感。

李虎指着一片枯萎得相对不那么彻底的区域，对叶沉说道：“执事大人说了，就是这片区域，你可以尝试。但切记，只能在这上面动，若是连累到旁边的玉露草，执事大人可不会轻饶你！”

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，既有解脱后的轻松，也有对叶沉能否成功的怀疑。

叶沉没有理会李虎的语气，他只是仔细地观察着这片枯萎的玉露草。他心中已经有了清晰的计划。他要挑选那些还有一丝生机，但又明显受到灵枯病影响的玉露草进行试验。

他环顾四周，寻找着合适的区域。这里灵气稀薄，地脉似乎也有些紊乱。但叶沉知道，这正是他发挥的空间。

“李虎师兄，能否请你找些工具来？比如小锄头，以及一些用来挖草的铲子。”叶沉对李虎说道。

李虎虽然不解，但还是照办了。他心里想着，反正执事大人已经把这烂摊子甩给了叶沉，他也就只管配合就是了。

很快，李虎就带着工具回来了。叶沉接过工具，并没有立刻行动，而是再次闭上了眼睛。他要将整个试验区域，在脑海中进行一次完整的模拟。

他要以一种独特的阵列，将聚灵草种植在玉露草周围，形成一个微型的“引灵阵”的雏形。这种阵列并非传统的修仙阵法，而是结合了他对地球上植物共生原理的理解，以及对灵气引导的感悟。

他要将聚灵草的“聚灵”特性，转化为对玉露草的“滋养”特性。并通过“引灵术”，将这种滋养效果，发挥到极致。

他睁开眼睛，眼神中闪烁着计算的光芒。他拿起锄头，在几株枯萎的玉露草旁小心翼翼地挖了起来。他挖得很浅，只是疏松了一下玉露草周围的土壤，并没有伤及根系。

接着，他从自己的袖子里，拿出几株之前特意培育好的“聚灵草”。这些聚灵草，根系饱满，叶片翠绿，比药田里随意生长的聚灵草要显得精神得多。因为它们是他连续几天，在房间里用“引灵术”精心滋养过的。它们吸收了叶沉的灵力，也更加适应了叶沉的灵气引导。

李虎看到叶沉从袖子里拿出几株杂草，心里更加疑惑了。他没想到叶沉居然如此神秘，这些杂草难道就是他说的“特殊灵草”？

叶沉没有理会李虎的疑惑，他小心翼翼地将几株聚灵草，以一种特殊的间隔和方向，种植在玉露草的周围。他没有将聚灵草直接种植在玉露草的根系附近，而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，形成一个环绕的形状。

他知道，这是为了避免聚灵草直接抢夺玉露草的灵气，而是通过引灵术，将聚灵草聚集的灵气，以一种更为温和的方式，输送到玉露草体内。

他的动作非常细致，每种植一株聚灵草，他都会用手轻轻按压一下土壤，确保聚灵草能够稳固地生长。

周围的弟子们，也都被叶沉的举动吸引了过来。他们都听说了叶沉要治疗灵枯病的事情，也都好奇地想看看，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叶沉，到底能拿出什么样的本事。

“他在干什么？种杂草吗？”有弟子小声嘀咕道。

“谁知道呢，兴许他真有什么奇特的方法。”

“我看是不可能的，灵枯病可是绝症，就连内门师兄都束手无策。”

议论声此起彼伏，但叶沉却充耳不闻，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。他仿佛进入了一个无我的境界，眼中只有玉露草和聚灵草，以及它们之间那微弱而又玄妙的灵气联系。

当他将最后一株聚灵草种植完毕，他直起身，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泥土。然后，他深吸一口气，闭上了眼睛。

他体内微弱的灵力，开始按照一种特殊的路线流转。他将引灵术施展到了极致，全身心地感知着周围的灵气波动，以及玉露草和聚灵草之间的微弱联系。

天地间的灵气，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，开始缓缓地向这片区域汇聚。而他种植的那些聚灵草，也像是活过来了一般，它们翠绿的叶片微微颤动，似乎正在欢快地吸纳着周围的灵气。

然后，叶沉开始小心翼翼地引导这些灵气。他没有直接将其强行注入玉露草体内，而是通过聚灵草的根系，缓缓地、温柔地，将灵气输送到玉露草的周围。

这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管道，连接着聚灵草和玉露草。灵气不再是直接粗暴地进入玉露草，而是经过聚灵草的“过滤”和“转化”，变得更适合玉露草吸收。

随着叶沉的引导，他感觉到，玉露草那枯萎的根系，似乎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吸力。它们不再是被动地接受灵气，而是开始尝试着，主动地吸纳这些温和的灵气。

虽然这种变化非常微弱，肉眼几乎无法察觉，但叶沉却能清晰地感觉到。他知道，玉露草的灵性，正在一点点地被唤醒。

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，这对他来说，是一个非常耗费心神和灵力的过程。但他不敢有丝毫放松，他必须保持绝对的专注。

李虎和周围的弟子们，都瞪大了眼睛，好奇地看着叶沉的动作。他们虽然看不懂叶沉在干什么，但他们能感觉到，周围的灵气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。

“你们看，那玉露草……好像比刚才绿了一点点？”有弟子揉了揉眼睛，不敢相信地说道。

“是吗？我怎么没看出来？”

“仔细看，叶片好像没有那么枯黄了？”

叶沉心里一动，他知道，他的方法已经开始生效了。虽然效果微乎其微，但对于已经枯萎的玉露草来说，这已经是天大的奇迹。

他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声，他依然闭着眼睛，全身心地投入到对灵气的引导之中。他仿佛化身成了一个无形的园丁，正在用他独特的方式，浇灌着这片濒临枯萎的灵草园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夕阳西下，将药田染成了一片金黄。叶沉终于缓缓地收回了灵力，他睁开眼睛，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，但更多的却是自信。

他看向那些被他“特殊处理”过的玉露草。虽然它们依然显得有些枯萎，但与之前相比，那些最先出现枯黄的叶片，颜色似乎变得稍微深了一些，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枯黄，而是隐隐透出了一丝生机。

这是一个非常细微的变化，若非长时间的观察，很难发现。但对于叶沉来说，这已经是巨大的成功。

这说明，他的“以毒攻毒、唤醒生机”的方法，是可行的！

他知道，这只是开始。要让玉露草彻底恢复，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灵力。但他已经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。

他缓缓起身，对李虎说道：“李虎师兄，今日就到这里吧。”

李虎看着叶沉，眼神中充满了复杂。他原本以为叶沉只是在胡闹，但现在看来，似乎真的有些效果。虽然效果不明显，但至少没有让玉露草枯萎得更快。

“你……你明天还要来吗？”李虎问道。

“当然。”叶沉淡淡地说道，“这种方法，需要耐心的引导和持续的滋养。明日，我会再来。”

他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平静地转身，然后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。留下李虎和周围一群弟子，面面相觑，心里充满了疑惑和震惊。

在他们看来，叶沉此举，诡异而又神秘，但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希望。他们不知道，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叶沉，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而远处的药阁内，执事大人通过窗户，也看到了药田深处的变化。他眼神闪烁，若有所思。他虽然没有看到具体的细节，但他却能感觉到，药田深处那片枯萎的玉露草区域，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，而是隐隐约约地，散发出了微弱的生机。

执事大人心里掀起了一股波澜。难道，叶沉真的做到了？难道，这世间真的有“以毒攻毒，唤醒生机”的奇术？他想起叶沉那看似谦逊，实则自信的眼神，心里对这个外门弟子，又多了一分看不透的感觉。

夜幕降临，整个青木派都陷入了沉寂。只有药田深处，那几株被叶沉“特殊处理”过的玉露草，在夜色中，悄然发生着一丝丝细微而又充满希望的变化。而叶沉，则在自己的小院里，闭目养神，为明日的“治疗”积蓄着灵力。他知道，他的计划，才刚刚开始……